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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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“不用擔心，剩下的很容易脫落。”夏茗說著摸向小女孩兒的後背，同時問哭成淚人的小士兵，“你妹妹叫什麽？”
小士兵抽搭搭地吸了下鼻子：“叫伊莉雅。”
“嗯，伊莉雅，好名字。”
說著手上驟然發力。
噗嗤！
連接著小女孩兒的藤蔓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斷肢，輕而易舉被夏茗拔了出來。
“伊莉雅！”小士兵緊緊抱著妹妹，眼裏的淚花又湧了出來，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害怕，而是出於感激。“謝謝你領主大人，沒有你的話，伊莉雅可能……”
“……哥哥……”叫做伊莉雅的女孩兒醒過來，虛弱地呼喚著。
“伊莉雅，你沒事吧？到底發生什麽了？為什麽你會跑到高地上來？”小士兵腦子裏有無數個問題要問，但他妹妹顯然沒太多力氣一個個回答。
只擡起手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：“……哥哥，爸爸他……在那兒……”
說完手臂一軟，又暈了過去。
小士兵抱著伊莉雅，目光再次移到夏茗臉上，渾身顫抖著：“領主大人……我的父親……他、他……”
小士兵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大了，連話都有些說不明白。
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，一個個主動舉手，表示要幫同伴找到他的父親。
菲爾德見狀，皺眉湊到夏茗耳邊：“領主，高地似乎不太安全。”
夏茗看了看四周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那找人這個……”他擔心整個部隊因為找人而交代在這兒。
明白他顧慮的點，夏茗直言：“那就讓大家圍成兩個圈，持續警戒四周，有任何動靜立馬跟我匯報。”
沒有任何猶豫，也沒有絲毫的退縮，一如兩個小時前出發時那樣，堅毅的眼神沒有改變。
菲爾德看著她，明白了她的決心。
於是立正站好：“收到！”
轉頭帶著幾十人在四周圍出兩道圈。
圈內是伊莉雅所指的那棵樹。
夏茗用雷電術將樹幹劈出一條裂縫，斯提爾等人則順著裂縫把樹幹往兩邊拉，隨著哢嚓哢嚓幾聲，樹幹徹底分成兩半，露出了裏面的中年男人。
“父親！！！”小士兵心如刀絞，趔趄著撲上去，抱著男人痛哭。
斯提爾望著這雙眼緊閉、面色青白的男人，眼神緩緩轉向夏茗，後者搖頭，他便明白了。
小士兵的父親沒能活著走出大樹。
他的雙手、雙腳早已生出無數根系，與大地連在一起，強行剝離的話反而會讓軀體衰敗得更快。
“伊莉雅的情況屬於第一階段，身體養分還未被異植抽取幹凈，所以有救。至於這位父親，”夏茗頓了頓，語氣盡量緩和，“屬於第三階段，養分已抽幹，軀幹也生出根系。”
結局不言而喻。
士兵們聽完她的解釋，一個個倒吸冷氣。
他們在這兒住了這麽多年，從來沒見過這麽恐怖的植物，他們不明白，這些鬼東西到底上哪兒來的？
目光集中在夏茗臉上，夏茗卻只是搖頭：“關於這個，抱歉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就像喪屍、異獸一樣，她同樣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。
每次都從虛空中突然出現，就好像地球被人開了無數個螞蟻洞，任何東西都能通過這些洞來到地球。
而身為地球人的她，只能被動接受和面對這一切。
【領主，你剛才的比喻很形象】
許久不吭聲的系統忽然在她腦中開口。
夏茗眸光微轉，比喻？是說螞蟻洞嗎？
【正是】
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補上這些洞？
【暫時沒有】
夏茗：……
那說個屁。
回到眼前，關於異植夏茗能解釋的不多。
之前在領地時她已經講過異植攻擊的特性，比如力量強、速度快，殺人還出其不意，因此要格外細致地防範。
這次遇上特殊情況，她便又補充了些，比如為什麽泥土裏和樹幹中會出現人。
“異植成長期需要消耗許多養分，養分的來源主要為人類肉.體，一般情況下，它們發現人類就會當場處理掉，不留什麽痕跡。但是有一種情況比較特殊。”
“——肉.體數量過多。”
高地一下子安靜下來，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夏茗徐徐掃過眼前士兵的臉，他們的表情跟自己想的一樣，凝重，覆雜，充滿了擔憂。
不過她不打算停下來，她認為眾人有必要知道真相，一味瞞著只會讓人盲目樂觀。
“是的，你們沒有聽錯，當可獲取的養分足夠多，甚至超出吸收的上限後，異植便會把肉.體保存起來，就像我們儲存多餘的食物一樣。”
“人類儲存的方式是將食物放在櫃子，異植則是放在土裏、樹幹中。”
“人類通過每天吃一點來消耗多餘食物，異植同樣每天吸取一點，來耗光肉.體養分。”
於是就有了第一到第三階段。
至此，眾人只覺得遍體冰涼。
來時他們懷著莫大的希望，想要進入城中拯救家人，可此時卻被領主當場潑冷水，被她告知異植的養分都多得吃不過來，以至於要掩埋在土裏消耗。
這條信息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麽，他們再清楚不過。
絕望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頭上，菲爾德有些焦急地看向夏茗，希望她能說些什麽。
但夏茗並沒有這個打算。
她只靜靜地觀察著這些人，觀察他們到底是戰勝自己的內心，還是就此放棄。
如果是後者，那麽以後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和金錢訓練他們了。
自身意志不夠頑強者，不適合面對殘忍的戰場。
然而令她意外的是，全場60人，沒一個人搖擺。
包括痛失父親的小士兵，此時他背著妹妹伊莉雅，揚起的臉上透著他堅定的信念。
那是身為戰士的義無反顧，也是對曾熱愛過的土地的執著。
無論前方有再多困難，他們也絕不止步。
微風吹來，夏茗淡淡一笑。
“很好，你們的家人永遠為你們感到榮耀。”
之後的路途中，他們還發現了泥土裏掩埋著的其他人，有的是他們曾經的好友，有的是他們的恩師，還有的則是他們最親近的家人。
悲痛掛在所有人的臉上，他們救出處在第一階段的人，背在背上，繼續前行。
行至卡特高地邊緣，夏茗終於看見了下方的建築和街道。
她對維托城不熟，因此叫來菲爾德：“距離我們最近的酒館或者酒窖在哪兒？”
菲爾德楞了楞，隨即道：“前面第二條街交叉路口，左手邊那家掛著黃色木牌的就是。領主，我們需要酒嗎？”
“嗯，”夏茗凝神，望著高地下的城池布局，“異植討厭酒味，只要不是餓極了，基本不會主動攻擊酒鬼。”
菲爾德恍然，竟然還有這個辦法。
“那我帶隊下去取酒。”說著就要下命令。
夏茗攔住他，輕聲道：“我帶人去。”
“不行，”菲爾德打斷她，“你是我們的最高指揮，萬一出事了怎麽辦？讓我去，我反正都一把老骨頭了，不在乎！”
知道他是為自己的性命著想，但夏茗依然堅持：“你是指導員，你的職責是負責統籌和協調。”而不是直面戰場。
“高地需要你堅守，你不能離開。而且這裏視野好，可以幫我們隨時觀察城中的情況，一旦發現異常，用紅色迷煙通知我們。”
菲爾德盯著她的眼，發現根本拗不過她，只好同意停留在高地，並做好被救百姓的看護工作。
夏茗帶著斯提爾以及4支10人小隊摸進城。
跨過拱形城門，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，明明街上看不見一具屍體，可到處又都飄散著屍體的味道。
這只能說明一件事——維托城被屠城了。
但城裏肯定還有幸存者，夏茗決定先帶隊去酒館，一人灌下一瓶酒後，開啟搜尋。
哈斯酒館的木頭招牌在風中搖搖晃晃，隨著每次左右搖擺，在寂靜無比的城中發出刺耳的嘎吱聲。
此時夏茗還不知道，酒館內藏著幾個活人。
他們抱團縮在角落裏，時刻因為外面的一點動靜而顫抖不止。
除了他們本人，沒有人知道這些天城裏發生了什麽。
他們害怕一切窸窸窣窣的聲音，因為那意味著他們很可能就是怪物的下一個目標。
門吱地一聲推開了，酒館內的人頓時屏息凝神，大氣不敢喘。
粗糙的石頭地面上逐漸發出細碎的動靜，並且越來越靠近。
完了！他們繃緊臉皮，閉上雙眼，他們躲了整整3天，還是要去見上帝了。
哐當！
嘶——
怪物似乎被酒館裏的凳子絆住了，而且還因為疼痛發出嘶嘶聲。
一群人顫抖地祈禱著，只希望黑暗降臨得再快點，不要慢吞吞地折磨他們！
就在這時，一道男音忽然響起。
“艾什，別只看前方，註意點腳下。”
“……唔，知道啦斯提爾副官。”
吧臺下抱團的幾個人：副官？？？
是他們熟知的那個斯提爾副官嗎？！
軍營的人來救他們了！一群人激動地捏起拳頭，互相投去眼神，似乎在默聲詢問同伴，他們要不要現身？
不過下一秒，他們就知道不需要糾結了。
因為夏茗已經繞過吧臺，發現了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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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擔心，剩下的很容易脫落。”夏茗說著摸向小女孩兒的後背，同時問哭成淚人的小士兵，“你妹妹叫什麽？”
小士兵抽搭搭地吸了下鼻子：“叫伊莉雅。”
“嗯，伊莉雅，好名字。”
說著手上驟然發力。
噗嗤！
連接著小女孩兒的藤蔓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斷肢，輕而易舉被夏茗拔了出來。
“伊莉雅！”小士兵緊緊抱著妹妹，眼裏的淚花又湧了出來，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害怕，而是出於感激。“謝謝你領主大人，沒有你的話，伊莉雅可能……”
“……哥哥……”叫做伊莉雅的女孩兒醒過來，虛弱地呼喚著。
“伊莉雅，你沒事吧？到底發生什麽了？為什麽你會跑到高地上來？”小士兵腦子裏有無數個問題要問，但他妹妹顯然沒太多力氣一個個回答。
只擡起手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大樹：“……哥哥，爸爸他……在那兒……”
說完手臂一軟，又暈了過去。
小士兵抱著伊莉雅，目光再次移到夏茗臉上，渾身顫抖著：“領主大人……我的父親……他、他……”
小士兵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大了，連話都有些說不明白。
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，一個個主動舉手，表示要幫同伴找到他的父親。
菲爾德見狀，皺眉湊到夏茗耳邊：“領主，高地似乎不太安全。”
夏茗看了看四周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那找人這個……”他擔心整個部隊因為找人而交代在這兒。
明白他顧慮的點，夏茗直言：“那就讓大家圍成兩個圈，持續警戒四周，有任何動靜立馬跟我匯報。”
沒有任何猶豫，也沒有絲毫的退縮，一如兩個小時前出發時那樣，堅毅的眼神沒有改變。
菲爾德看著她，明白了她的決心。
於是立正站好：“收到！”
轉頭帶著幾十人在四周圍出兩道圈。
圈內是伊莉雅所指的那棵樹。
夏茗用雷電術將樹幹劈出一條裂縫，斯提爾等人則順著裂縫把樹幹往兩邊拉，隨著哢嚓哢嚓幾聲，樹幹徹底分成兩半，露出了裏面的中年男人。
“父親！！！”小士兵心如刀絞，趔趄著撲上去，抱著男人痛哭。
斯提爾望著這雙眼緊閉、面色青白的男人，眼神緩緩轉向夏茗，後者搖頭，他便明白了。
小士兵的父親沒能活著走出大樹。
他的雙手、雙腳早已生出無數根系，與大地連在一起，強行剝離的話反而會讓軀體衰敗得更快。
“伊莉雅的情況屬於第一階段，身體養分還未被異植抽取幹凈，所以有救。至於這位父親，”夏茗頓了頓，語氣盡量緩和，“屬於第三階段，養分已抽幹，軀幹也生出根系。”
結局不言而喻。
士兵們聽完她的解釋，一個個倒吸冷氣。
他們在這兒住了這麽多年，從來沒見過這麽恐怖的植物，他們不明白，這些鬼東西到底上哪兒來的？
目光集中在夏茗臉上，夏茗卻只是搖頭：“關於這個，抱歉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就像喪屍、異獸一樣，她同樣不知道它們從何而來。
每次都從虛空中突然出現，就好像地球被人開了無數個螞蟻洞，任何東西都能通過這些洞來到地球。
而身為地球人的她，只能被動接受和面對這一切。
【領主，你剛才的比喻很形象】
許久不吭聲的系統忽然在她腦中開口。
夏茗眸光微轉，比喻？是說螞蟻洞嗎？
【正是】
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補上這些洞？
【暫時沒有】
夏茗：……
那說個屁。
回到眼前，關於異植夏茗能解釋的不多。
之前在領地時她已經講過異植攻擊的特性，比如力量強、速度快，殺人還出其不意，因此要格外細致地防範。
這次遇上特殊情況，她便又補充了些，比如為什麽泥土裏和樹幹中會出現人。
“異植成長期需要消耗許多養分，養分的來源主要為人類肉.體，一般情況下，它們發現人類就會當場處理掉，不留什麽痕跡。但是有一種情況比較特殊。”
“——肉.體數量過多。”
高地一下子安靜下來，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夏茗徐徐掃過眼前士兵的臉，他們的表情跟自己想的一樣，凝重，覆雜，充滿了擔憂。
不過她不打算停下來，她認為眾人有必要知道真相，一味瞞著只會讓人盲目樂觀。
“是的，你們沒有聽錯，當可獲取的養分足夠多，甚至超出吸收的上限後，異植便會把肉.體保存起來，就像我們儲存多餘的食物一樣。”
“人類儲存的方式是將食物放在櫃子，異植則是放在土裏、樹幹中。”
“人類通過每天吃一點來消耗多餘食物，異植同樣每天吸取一點，來耗光肉.體養分。”
於是就有了第一到第三階段。
至此，眾人只覺得遍體冰涼。
來時他們懷著莫大的希望，想要進入城中拯救家人，可此時卻被領主當場潑冷水，被她告知異植的養分都多得吃不過來，以至於要掩埋在土裏消耗。
這條信息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麽，他們再清楚不過。
絕望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頭上，菲爾德有些焦急地看向夏茗，希望她能說些什麽。
但夏茗並沒有這個打算。
她只靜靜地觀察著這些人，觀察他們到底是戰勝自己的內心，還是就此放棄。
如果是後者，那麽以後也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和金錢訓練他們了。
自身意志不夠頑強者，不適合面對殘忍的戰場。
然而令她意外的是，全場60人，沒一個人搖擺。
包括痛失父親的小士兵，此時他背著妹妹伊莉雅，揚起的臉上透著他堅定的信念。
那是身為戰士的義無反顧，也是對曾熱愛過的土地的執著。
無論前方有再多困難，他們也絕不止步。
微風吹來，夏茗淡淡一笑。
“很好，你們的家人永遠為你們感到榮耀。”
之後的路途中，他們還發現了泥土裏掩埋著的其他人，有的是他們曾經的好友，有的是他們的恩師，還有的則是他們最親近的家人。
悲痛掛在所有人的臉上，他們救出處在第一階段的人，背在背上，繼續前行。
行至卡特高地邊緣，夏茗終於看見了下方的建築和街道。
她對維托城不熟，因此叫來菲爾德：“距離我們最近的酒館或者酒窖在哪兒？”
菲爾德楞了楞，隨即道：“前面第二條街交叉路口，左手邊那家掛著黃色木牌的就是。領主，我們需要酒嗎？”
“嗯，”夏茗凝神，望著高地下的城池布局，“異植討厭酒味，只要不是餓極了，基本不會主動攻擊酒鬼。”
菲爾德恍然，竟然還有這個辦法。
“那我帶隊下去取酒。”說著就要下命令。
夏茗攔住他，輕聲道：“我帶人去。”
“不行，”菲爾德打斷她，“你是我們的最高指揮，萬一出事了怎麽辦？讓我去，我反正都一把老骨頭了，不在乎！”
知道他是為自己的性命著想，但夏茗依然堅持：“你是指導員，你的職責是負責統籌和協調。”而不是直面戰場。
“高地需要你堅守，你不能離開。而且這裏視野好，可以幫我們隨時觀察城中的情況，一旦發現異常，用紅色迷煙通知我們。”
菲爾德盯著她的眼，發現根本拗不過她，只好同意停留在高地，並做好被救百姓的看護工作。
夏茗帶著斯提爾以及4支10人小隊摸進城。
跨過拱形城門，一股酸臭味撲鼻而來，明明街上看不見一具屍體，可到處又都飄散著屍體的味道。
這只能說明一件事——維托城被屠城了。
但城裏肯定還有幸存者，夏茗決定先帶隊去酒館，一人灌下一瓶酒後，開啟搜尋。
哈斯酒館的木頭招牌在風中搖搖晃晃，隨著每次左右搖擺，在寂靜無比的城中發出刺耳的嘎吱聲。
此時夏茗還不知道，酒館內藏著幾個活人。
他們抱團縮在角落裏，時刻因為外面的一點動靜而顫抖不止。
除了他們本人，沒有人知道這些天城裏發生了什麽。
他們害怕一切窸窸窣窣的聲音，因為那意味著他們很可能就是怪物的下一個目標。
門吱地一聲推開了，酒館內的人頓時屏息凝神，大氣不敢喘。
粗糙的石頭地面上逐漸發出細碎的動靜，並且越來越靠近。
完了！他們繃緊臉皮，閉上雙眼，他們躲了整整3天，還是要去見上帝了。
哐當！
嘶——
怪物似乎被酒館裏的凳子絆住了，而且還因為疼痛發出嘶嘶聲。
一群人顫抖地祈禱著，只希望黑暗降臨得再快點，不要慢吞吞地折磨他們！
就在這時，一道男音忽然響起。
“艾什，別只看前方，註意點腳下。”
“……唔，知道啦斯提爾副官。”
吧臺下抱團的幾個人：副官？？？
是他們熟知的那個斯提爾副官嗎？！
軍營的人來救他們了！一群人激動地捏起拳頭，互相投去眼神，似乎在默聲詢問同伴，他們要不要現身？
不過下一秒，他們就知道不需要糾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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